一邊打價格戰,一邊在派送末端加價維持運營?合情合理卻于法于理說不過去。
陽春三月,國家郵政局實時監測數據顯示,截至3月24日,今年我國快遞業務量已突破200億件,用時僅83天,接近2015年全年水平,日均業務量超過2.4億件,日均服務用戶接近5億人次,行業服務民生作用更加凸顯。
在快遞業務量的高速增長,正說明我國的電商消費經濟在快速發展。但與此同時,快遞業仍有“不太平”的地方。
鄉鎮到農村到底該不該收費?
快件派費不斷下調,快遞“價格戰”仍在繼續,快遞小哥有苦難言。順豐控股、韻達股份、圓通速遞、申通快遞4家A股快遞上市公司2月快遞業務量均保持快速增長,但快遞單票收入仍在下滑,單票收入分別同比下降16.93%、28.48%、5.92%、8.42%,其中韻達的單票收入降至2.16元。
另一個與派費有關的則是,快遞末端“二次收費”問題也在不斷發酵,爭議就在于從鄉鎮快遞網點派件到農村地區到底該不該收費?
根據《快遞市場管理辦法》規定,“企業應當將快件(郵件)投遞到約定的收件地址和收件人或者收件人指定的代收人”。此外,《快遞服務郵政行業標準》規定,“快遞服務組織應對快件提供至少2次免費投遞”、“投遞2次未能投交的快件,收件人仍需要快遞服務組織投遞的,快遞服務組織可以收取額外費用,但應事先告知收件人費用標準。”由此可見,依據快遞行業規定和標準,將商品投遞給消費者本人是快遞公司的合同義務和行業要求。
據了解,就湖南省2020年收到關于快遞二次收費的投訴共240余條,中通、申通、圓通、百世、韻達和極兔等快遞企業均存在二次收費問題。其中,快遞二次收費投訴主要來自農村地區。
消息指出,加盟網點大多只限于縣城,鄉鎮和村級快遞配送站點多為私人經營,因快遞公司沒有給終端網點任何派送費,終端網點只能通過二次收費來維持經營。
派件費過低,快遞公司“甩鍋”終端網點
其實,對于快遞二次收費,終端網點也有話要說。
吉首市矮寨鎮“媽媽驛站”負責人訴苦說,快遞點為個人自主經營,鎮上的快遞都是他們出車去市里運回來的,快遞公司沒有給他們任何費用,如果不收費,他們純粹是虧損。“我們更多的是為了鄉親們方便,否則他們要自己去市里拿快遞。”
據調查發現,“四通一達”、極兔等快遞公司大多采取加盟制,加盟網點大多只限于縣城,鄉鎮和村級快遞配送站點多為私人經營,快遞公司沒有給這些終端網點任何派送費,終端網點只能通過二次收費來維持經營。
網友“湘陰人”還投訴稱,今年過年后,湘陰縣圓通、韻達、百世匯通、申通等快遞公司已經不送貨上門了,各快遞公司的縣級加盟商聯合起來,合并成一個公司。為節約成本,該公司要求承包片區的快遞小哥不要送快遞上門,強制收件人到自取點取件。
而這背后,還涉及一個重要問題,即“快遞進村”。
按照國家郵政局的說法,我國要實現“快遞進村”基本覆蓋,需要將近三年的時間來解決。目前,我國雖已實現郵政行政村直接通郵,但是中國的快遞到村里面,只占到40%左右。
也就是說,快遞“二次收費”實際上正是物流“最后一公里”未真正打通,而如果實現“快遞進村”常態化,誠然可以解決大部分末端配送問題。
加盟制非根本問題
對于二次收費屢禁不止問題,湖南省郵政管理局相關負責人表示,目前,快遞行業缺乏專門立法,并且屬于多部門管理,監管存在難度。凡是采取加盟制的企業,基本都存在這個問題,而順豐、京東、郵政等采取自營模式的快遞企業相對問題較小。另外,目前的頂格處罰也就是3萬元,震懾力有限,很多加盟商不在乎,受罰后仍然收費。要改變這個局面,還是要從企業經營模式和規范派件費方面努力。
規范派件費方面,國家層面并非沒有行動,只是還在摸索階段。盡管國家郵政局在今年1月份就曾表示,2021年將制定快遞員勞動定額標準和末端派費核算指引,積極推廣人身意外險等適合快遞業的險種,北上廣等一線地區也已開始出臺政策,但這些政策都還未真正落地,派費問題定然還會存在很長一段時間。
企業經營模式方面,相關企業有沒有以此為幌子則不得而知。譬如,國家信息中心旗下的哪吒速運。
哪吒速運在招商手冊中聲稱,“割韭菜”式的承包制合作讓加盟商苦不堪言,快遞行業需要一次巨大的重構,發展機會和空間巨大。大數據、區塊鏈等新技術的應用,必將帶來快遞格局的改變,特別是哪吒速運全新的經營模式和理念,將打造全新的經營賽道,樹立新的行業標桿。哪吒速運還強調,其不是來搶市場的,而是來創市場的。
至于事實是否真如哪吒速運所言,還有待時間的檢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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